这样的事情极为常见:一间屋子里有几个中国人和几个外国人,又有几个中国人走了进来,但他们只给屋里的中国人行礼,全然不理会外国人。一些学习汉语的外国学生,经常会被老师夸赞听力准确,发音完美,完全不亚于中国人的领悟能力。但是,这些外国学生一旦有一些奇怪的发音错误,就会被老师及其同事们取笑。一般来说,我们理所当然地认为,雇来教汉语的老师,最有权力决定汉语的发音标准。
中国人的礼貌只是流于表面和虚伪,另一个证明是,他们总是口头上应允帮助别人,实际上并不去做。如果这样的应允最后毫无下文,受助者也不必灰心丧气,因为早就知道别人是不可能真正帮忙的,但受助者的面子保住了。相似的情形是,假如在酒馆里,你和老板在付款上发生了争执,你的车夫或许会走上前来,裁决说由他来垫上其中的差额,然后将手伸进你的钱袋里。即使他掏的是自己的钱,最后也一定会把这笔账算到你头上。如果你提醒他,是他自己主动垫付这笔钱的,他会回答说:“你能指望参加葬礼的人一同被埋进坟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