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童笑了笑:“好嘛。”
牧童心想,只要不参加劳动,不日晒雨淋,生产队又记工分,哪有这等好事?天上真的掉下来了一个馅饼,咬住,不咬才是瓜娃子!
牧童当了几年农民,从来没有脱过产、挣过一天轻松的工分。老三届的高中文化水平,连个记工员都没当过,一点便宜没占过。
牧童去了学习班,止戈先生在牛娃子的护送下,拄着他的龙头拐杖一步一喘气地爬进了五佛洞学习班。还在山门外,牧童就笑嘻嘻地给他外爷端来一杯热茶。
学习班办了大半年,全大队上百人像坐流水席式的,轮流去学习班交代问题。有的交代了砍了集体森林几根树,认了罚款就走了;有的承认将这个场的猪、牛、羊买回来喂几天,到那个场卖了,赚了钱,是投机倒把,走资本主义道路,认了罚款就走了;沈八字交代了算命收钱,认了罚款走了;有的扯草药给人看病叫非法行医,认了罚款走了;有的给地主帮忙抬石头,叫阶级路线不清,认了罚款走了;有的打架斗殴,叫破坏社会治安,认了罚款走了;有的偷了集体的庄稼,钻了保管室,叫挖社会主义墙脚,认了罚款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