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长河听了方才不言语了。
槐子三舅则笑得两眼眯缝起来,连道又占便宜了,这东西做起来可麻烦的很,他姐姐过年前也送了点给他家的。不过他也没有太推辞,就收下了。
乡里的人都是这样,行事求个心安,凡事都摆在脸上,难免会有拿了针还团线的举动,却也没人说他小家子气;落在有钱人眼里,则会觉得有些咋咋呼呼、小气吧啦了。
谈好了,舅甥俩才高兴地去了。
这里郑长河跟青木又急急忙忙地砍了些竹子和树枝,忙了两天,搭了个简陋的草棚子拴牛。
等青木上学堂了,农家的生活又归于正常。不过,也许是几天的工夫,也许是一夜之间,总之,不晓得从什么时候,那春天的气息就浓厚起来。
草地上,田埂上,石缝洼隙间,小河边,那绿色一天天的越冒越多;小菜园的韭菜刚割了几排,过两天又是密密的一层新绿;树枝上的嫩芽也窜了出来,极小极嫩,过几天就舒展开来;田间地头人影晃动,水牛“哞哞”叫;鸡鸭的声音也大了起来;小娃儿们更是不顾还很凉的天气,满村撒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