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乡下人进城总是会缩手缩脚,见到城里人也一样,自觉低人一等,心里总有些局促。
知青天天跟他们同劳动,这种局促的感觉已经弱了不少。
但是白玉娇这“战甲”一披,大家心里不由又生出一股怯意,一时都有些讷讷的。
常二红也被这种“降维打击”震得愣了片刻,死死盯着白玉娇身上的衣服,目光突然又亮了起来。
这呢子大衣,得花不少钱吧,今天她非得把这件衣服给扒回来!
常二红胸脯一挺,立即上了前:“白玉娇,你少在这里装!你把我娘害得躺床上动不了了,今天必须给个说法出来!”
“听不懂人话是吧?”
白玉娇眉头皱了皱,没再搭理常二红,目光落向她身后一个三四十来岁的汉子。
“常忠叔,你们说我害了蔡春花,到底怎么回事,你们得说个明白吧?”
常忠是常大牛家的近亲,也是这几个人中辈分最大的。
听到白玉娇这么说,常忠沉着脸站了出来:“白知青,顺子那里,一码归一码,你对他有恨,也不该对着春花婶下手,放蛇去咬她……”
“我放蛇咬她?”
白玉娇简直没笑出来。
“看到蛇,我自己就根本不敢沾那东西,我还能放蛇去咬人?常忠叔,你们也太高看我了!”
“先不说大冬天的我从哪儿给你弄条蛇出来,我今天一早就去县城了,跟蔡春花照面都没打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