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匀真想陪她就这么坐下去,安安静静的,不问不说话,天大地大只他们两个,也只是坐着。但是正午过后,寒气一刻甚过一刻,武匀不忍她着凉受寒,问,“遇到了什么事?”
“没什么,拿别人的事情感伤一下。”景宁叹气,“只是越来越觉得没什么事情是放不下的,也没什么是值得拿命去坚持的。这辈子像是能一眼看到头,每一年的自己在干什么都能猜到,好没意思。”
武匀笑了,“怎么老气横秋的,别以为自己看到了一辈子的路,谁知道明天你会遇到谁、遇到什么事。”
“也是。”景宁点头,她不知道在即将结婚前遇到楚端,格格不知道安稳的日子里会得大病,人生处处意外。
武匀的语调一直是不疾不徐的节奏,他的话、他的声音都有让焦躁的情绪渐渐踏实安定下来的沉静和宽厚,“平平淡淡的每一天其实过得都不容易,何况一辈子那么久。世界在变,自己也时刻在变,总觉得自己和周边不那容易沟通,心情和愿望被现实磕打得很厉害。你这是偶尔困惑一下,阶段性发作,我也经常这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