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初七气息未平,懒洋洋的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,将一头柔顺黑亮的长发铺在他身上,八爪鱼似的死死扣住他,呼哧呼哧喘着气,样子极是滑稽。赵樽顺一下她的头发,额上的汗意,衬得他越发刚毅,浑身都是荷尔蒙的味道。
“阿七……可还尽性?”
夏初七耳根一烫,热得把手翻出了被子,脚却狠狠蹬他一下。
“该我问你,内伤愈合了么?”
看她分明不识逗,却又不肯认输的小模样儿,赵樽笑着将她拉入怀里裹严,顺便把她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也收了回来,低低笑道:“有咱家小神医在,如何能不愈?爷说过,阿七便是良药。”
“去!如今你是愈发会说话了。”夏初七一眨不眨的看着他,突然间脑子激灵一下,汗毛都快竖了起来——不对劲啊!如今赵十九与她说话,似乎会下意识地面对着她。而且,他总喜欢拍她的头来提醒她,这事儿,似乎都快要形成默契了。只要他一拍头,她就知道他要说话。
心里猛猛一抽,她环抱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,目光闪烁着看他。
“爷,你可有……什么要问?”
“问什么?”他眉目微敛。
“比如……问我什么话?”她一脸纠结。
“爷不是问了么?”他凝视着她,顺便捏捏她的脸儿,“问你可有尽性?你知道的,这是留在京师的最后一晚了。等再从北平回来,也不知是怎样的光景,所以珍惜眼下,若是阿七未尽快,爷可以舍命陪君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