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一顿,鄙夷之色情不自禁的一点点浮现在脸上,不屑道:“简直就是无耻之尤!明明做梦都想摆脱我这个废侯,却千方百计的掩饰,甚至不愿直言和离之事,就是想让我先说出来,他柳家也能不必落个嫌贫爱富的骂名。说句难听的话,这不就是既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么?她柳月莹弃夫而去,本就是寡情薄义,不守妇道,爹爹又是如此不堪品性,这一家子,枉为书香门第,我陆沉纵使再是不堪,也不屑于同这等门庭沾亲带故,我看他们一眼都嫌脏!”
陆山面色略呈惊愕,片刻忽然长叹一声,说道:“事实虽说如此,但你之所以能与月莹成婚,是陆柳两家已故耆老保媒牵纤,柳稼轩虽然说得好听,不会因你与月莹和离而对陆家生隙,但明摆着的,一旦你与月莹和离,两家必定将老死不相往来。陆柳两家,世代交好,若因你与月莹而形同陌路,你让我如何向老太爷交代,向已故耆老交代。”
陆山说的倒是良苦用心,可陆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,不管陆家的人品性皆如何,但到底是出过侯爷的,自有傲骨,可如今陆山却对柳家这等嫌贫爱富之家上赶着修好,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。
“真是怕无法向老太爷与已故耆老交代么?”陆沉只用片刻便想明白了,冷哼道:“大伯您无非是觉得陆家眼下遇到了困难,我虽有军功在身,但是何军功,您也不甚清楚,况且远水止不了近渴,只有柳家帮衬才能解燃眉之急,所以才如此执拗不许我与柳月莹和离,对吗?”